【作家專欄】以貓的姿態,與妳戀愛

by Kate

有人跟妳說,妳有一隻貓嗎?

天冷的夜晚,我們吃完火鍋,牽著寂靜的夜空,裹著16度的冷空氣,以手心發熱。路過公園,妳被路人的柯基給吸引:「真好,我都沒有寵物,那個小短腿。」

大家都說貓咪會跟主人很像。
啾啾,那隻黑色的貓,過去她曾是威風凜凜、說要保護家園的堅毅小母貓,而後時間使她無論身心都開始圓潤,撒嬌呀、聒噪呀任性什麼都出來了,而最不一樣的大概是,情緒如旋風,翻臉比翻書快,這大概是小時候的她比較沒有的。
有時盯著她那彎成濃焦糖肉桂捲的近乎黑色的身軀,不免想著,吶,我是這樣嗎?這麼難捉摸?

我得要不害臊的承認,過去不曾覺得自己情緒多變,但現在,不得不說我還真的很難為人理解,關於情緒百變金剛這個稱號大概名副其實。

是貓吧:親人的時候親人,孤僻的時候全世界都不想不願理會;而對於摸摸這件事情,跟啾啾也一樣,每個時節有不同的反應心情,然而最令人難搞的是,沒有規則。

從一開始妳的憤怒、無奈,伴隨我的懊惱懺悔卻總是無限輪迴,到現在,我承認自己的沒有規則,而妳也在這之中覺察到當有一絲風聲那便是溜之大吉的時候。

該怎麼說好呢,曾經對於自己的任性很痛苦,因為溫柔可人是盼望卻總是自己打破,多困窘。但現在慢慢知道,一生的議題和人的性格要一夕之間改變很難,無止盡的責怪絕非最好的方法,要練習在兩人的狀態裡摸索出更多雙方不要太委屈的默契,倘若對於想要經營關係的兩人,絕對是漫漫長路的課題。

這樣說非常任性,但我們知道彼此並非刻意讓對方討厭,而是剛好有些點無法踏在對方喜歡的節拍上。但那些是主觀的,誰都沒有惡意。

我有我的個性,妳有妳的,各自的成長模樣成為特別的我們,我們不是拼圖,我們是舞伴,練習跳絕美的華爾滋,不是為了要成就盛大的唯一,而是要完整平凡日常,鑲上閃閃光亮。

「我好可憐喔,歹命喔。」妳現在偶爾會嘲諷自己的處境,我笑笑,伸手握住妳的手,輕輕放置唇前,親吻。
喏,是我的撒嬌、不好意思地道歉,或者說一種世界上最真實的愛情。
好嘛,我也會繼續練習說出需求,表達那些難以捉摸,甚至自己慢慢從毛線球中釐清。

嘿,可能妳沒有柯基、沒有可愛溫馴的胖橘貓,也沒有大耳朵的龍貓,但妳有一隻人類模樣的短腿孤僻壞脾氣的貓,以及相伴她的黑色同伴。雖然不夠完美,但我想,絕對是獨一無二了。

這是一封自白亦是告白,來自貓的,來自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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